绿春哈尼族“姑娘节”:古老的民族文化洗礼

作者:林林

“姑娘节”是由哈尼族过去“红鸟阿伍强扎”(煮糯米蛋饭吃)的习俗演变而来,村里某个姑娘准备出嫁了,同辈朝夕相处的姑娘共同煮糯米蛋饭吃一顿告别饭,借以交心谈心,互叙离别之情。这种习俗沿袭至今称“姑娘节”。星移斗转,一年一度的“姑娘节”便在绿春哈尼族村寨相沿成俗。现在的姑娘节规模扩大到全村性,杀猪杀鸡设宴邀请男人参加庆贺。时间按惯例在每年农历九月(十月年前夕)第一轮属羊的日子,地点一般在活动场地较宽的姑娘家里或在露天广场,设宴一般不用饭桌,用竹笆铺上芭蕉叶作餐桌摆设成长龙宴。姑娘节以糯米蛋饭为主食,菜肴很丰盛,除猪、鸡等肉食外,米粉、豆芽、魔芋、水芹四种凉拌菜不可缺。宴席上吃的可口的农家菜是姑娘们亲手做的,泥鳅、黄鳝是姑娘们平日捞回来特意收藏的,树花菜、水芹凉拌菜是姑娘们亲自采摘来的。

“姑娘节”是融姑娘社交礼仪活动、谈情说爱、歌咏会为一体的哈尼族民间文化活动的盛会,天底下再也没有什么盛会比此更热闹,更能激动人心。节日午饭一开始,妇人们为姑娘节开杯祝酒:“吃一口糯米蛋饭,表示姑娘们团结友爱似一颗蛋黄心;尝一口魔芋,祝福姑娘健康长寿;尝一口米粉,称赞姑娘们心灵手巧;尝一口水芹凉拌菜,象征世间女子像野菜一样遍地生长。”好一个吉祥的象征,一个美好的祝愿道出了姑娘节菜食的深刻内涵。妇人、来宾交相祝酒过后,又是一群姑娘捧着酒杯,对每张宴席上的来宾敬酒,她们尽情地唱出一曲曲吸引宾客的祝酒歌,让来宾回味姑娘热情的挽留和神秘的祝福。

夕阳西下,喧闹的活动场上烧开了篝火,火光烧红了,人心烧热了,狂欢的喜乐敲响了,三弦、二胡、直笛、叶号民间乐器奏响,全场高潮乐作舞步跳开了,“作依——作……”一人起头,百人应和,呼声一浪浪震动,绕着篝火舞动的人群一圈又一圈。会跳的姑娘、伙子们不停地跳,不会跳的来宾脚痒痒的也在跳。大汗淋淋地跳,一转又一转,一阵又一阵,鼓声、呼声、掌声不停地回荡在村寨上空,这是古老农耕民族文化洗礼的盛会,是姑娘们幸福欢乐的盛会。

狂欢场上的时钟指向午夜,这时姑娘和伙子们相互邀约着,成双成对在公路上、草坪上、树林里去追逐、促膝谈心、交朋寻友,于是山里人的爱情由此萌生。狂欢场上随着姑娘们的离去,篝火熄灭了,舞步停住了,一年一度的姑娘节又一次深藏在绿树掩映的蘑菇房中,藏在每个姑娘的心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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