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谷上安村 古代北方民居代表

太行巍巍,汾水泱泱,在拥有三千年历史的三晋大地,有着数不尽的文化宝藏,然而有一个地方却像是早已被人遗忘——太谷县上安村,这座拥有近千年历史文化的古村落,就静静地坐落于晋中市太谷县范村镇。就是座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村落却藏有明清时期建筑无数,孕育着无数官员、进士、举人等等,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向我们诉说着它昔日的辉煌。

9月12日,由浦发银行和山西青年报联合举办的“浦发伴您行·寻访三晋古村落——太谷行”活动走进了上安村,寻找三晋大地古村落中的沧海遗珠。

崇文尚武

通往上安村的是一条窄窄的仅能容一车通行的小道,路的两旁是黄澄澄的玉米田,枣树和酸枣树随处可见。村长牛建国早早地就等在了小路上。沿着小路徐行,经过二十分钟左右,终于见到了这座青山掩映下古老而又神秘的古村落。

坐北朝南的上安村,东西两侧被矮矮的群山环抱,站在山顶俯瞰全村,郁郁葱葱的群山就如同一把巨大的太师椅,上安村就这样安然坐落其中。古时的上安村,六道城门将上安包裹其中,城门一经关闭,任何人无法进出。然而,历经岁月侵蚀,现如今上安仅余三道城门遗留至今。

进入村中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错落有致的明清时期建筑,砖瓦搭建的二层小楼是整个上安村最为别致的存在,这座被称为武略将军府的院落有着高高耸起的围墙,外方内圆的窗户,雕刻有祥云图案的砖墙,凡此种种无不诉说着这座院落昔日的辉煌。

“上安习武成风,光看武略将军府的窗户就可略知一二,与其他大院外圆内方的窗户不同,在上安窗户都是外方内圆的。外方,代表着对国家要忠诚,内圆则是希望家庭和睦。在上安对国家的忠诚是被放在第一位的。”村民牛昌云介绍道。

出了武略将军府,向东走不足百步就可看到建于雍正三年的大戏台——三益楼,这座历经百年沧桑的戏台,与普通的戏台不同,在它的中间有一条长长的过道,故又被称作过街戏台,在戏台石条边缘开凿有石槽,上边搭上木板人们便可表演,卸去木板即可供人通行,设计十分巧妙。

继续向上行走,经过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胡同就可行至关帝庙前,原来热闹的关帝庙,现如今只剩一座破败的院落和一影照壁,照壁之上年代久远的蓝色琉璃瓦仍然颜色鲜亮,然而遗憾的是琉璃瓦的中间被人为的凿了一个大洞,同行之人纷纷上前伸手触摸已经残破的琉璃瓦,试图在记忆里拼凑出它原来的模样。

户户院落

上安村,现有人口400余人,牛姓占百分之九十以上,但在鼎盛时期,曾发展到据粗略统计,在现有家谱所记载的不足家族五分之一的人口中,品级以上官员74人、进士3人,举人17人,贡生、监生、太学生113人,文武秀才43人……这些令人惊叹的数字印证着上安昔日的辉煌,而在这些人中最著名的要属乾隆时期贵州提督牛天畀。

牛天畀,清乾隆年间武进士,御前侍卫,生前为贵州提督,振威大夫,从一品,一生战功无数,在征伐金川的战役中以身殉职,谥毅节,予骑都尉兼云骑尉世职,乾隆皇帝在中南海紫光阁陈列的功臣像中,牛天畀位列“平定金川前五十功臣”第十位。

在上安村北还保留着一处“总兵院”,据村里的老人说,总兵院原来一排有五个院子,北有统楼,南有门楼,门前是名叫“新车道”的坡道,贯通于五个院的门前。现如今,留存下来的仅有东院。走进这座唯一留存的总兵院,可以看到还算宽敞的院中种着结满桃子的桃树,正对着桃树的是一座二层小楼,据牛昌云介绍,这座楼远看是二层楼,实际是叠筑的窑洞。在台阶之上是三孔依山体并列开挖内部相通的窑洞。“这两层叠加的窑洞,看起来是二层楼,实际总高度有四层楼那么高。”牛昌云说。从左侧外楼梯向上爬行,可到达二层平台,站在平台向下望,可一览整个上安的景象。

从平台下来,房主拿出三个翁盖,这三个翁盖有什么特别之处呢?大家上前细细观看,却惊讶地发现这翁盖上竟然还有 “御前侍卫”“征西领队”的字样,原来这三个翁盖是用牛天畀执事仪仗木牌所改制而成的。“好好的东西被做成翁盖是可惜了,不过要不是被做成了翁盖估计也保留不下来。”同行之人不无感慨的说道。

如今的总兵院早已不复昔日的气派,落日的映衬下,反而透着些许荒凉,让人不禁回想,百年前的牛天畀是否也在这样的落日余晖中,坐在院中的老树下,品一壶好茶,遥望远处的太阳渐渐落下。

太谷县是晋商的发源地,然而,上安村的发迹却不是经商。上安村的祖先十分重视教育,家家有“学校”,人人都读书,他们靠着勤奋读书,在历朝历代的科考中屡屡中榜。晋商大院都是主人发迹时建起来的巨宅,往往就那么一个院落,而上安,全村都是豪宅,户户都是院落。

厚重文化

历经文化的浩劫和战争的洗礼,外加缺乏应有保护的上安村,许多建筑已不复昔日的气派,我们只能从一些残垣断壁和村里老人的讲述中,拼凑出它原有的风采。“我们一直想把上安村好好保护、修缮,可是我们的力量太小了,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看到许多古村落被人重视,开始受到保护的时候,我就想,我们上安也是一个历史文化民村,也出了很多名人,并不比其他古村差,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古村一样得到重视被保护修缮呢?”牛昌云想不明白。

在上安村的一片空地上散落着许多开裂的石碑,但石碑上的字迹却仍然清晰可见,只见一块残缺不全的石碑上刻着 “例赠振威大夫一品夫人”的字样,据牛昌云介绍,这些石碑都是古时留存下来的,在文革时被扔进了河中,而我们现在所见到的这些石碑都是近些年村里人自行打捞上来的,然而由于埋藏时间已久,河流的冲刷、再加上技术有限,许多石碑一经打捞上来就碎裂了,后来村里开了会讨论,为了更好地保护这些珍贵的文物,决定暂且不继续打捞,等到技术条件成熟时再一并打捞。

“我们想等所有的石碑都打捞上来的时候在这片空地上建一个碑林,供人参观。”牛昌云指着一片空地说道,然而由于技术问题和资金不足,这一切都成了空想。

在上安见到的年轻人和孩子屈指可数,大多是坐在门口聊天的老人。“现在上安已经没有学校了,很多父母为了孩子上学搬到了县城住,年轻人大部分都出去打工了。”一位村民说。

我们一行离开上安时,热心的村民开车将我们送至村口,谈起希望未来的上安是什么模样,这位村民说:“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上安能让更多的人知道,被重视起来,好好的保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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