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把节是怎么回事

火把,闪动着人们喜爱的红光,红色是六月山乡的基调。晨曦晚霞,迎风怒放的红山茶,满山遍野的马樱花,铺天盖地的山荞花,水淋淋的火把果,摔跤场上的红布,撒尼姑娘的红伞、红包头,撒尼小伙的红杆三弦,火光中红朴朴的面庞……红的海洋,红的宇宙,火红的热情,火红的生活。彝族人民祟尚红色,以红为美,是植根于厚实的生活根基的,节日之夜不禁使人联想到彝族人民古老的服饰色彩:黑色中衬托出一些红色,这种颜色既富于生气,又体现出民族的质朴性格,具特殊的美学情趣。
  火把是热烈、光明的象征。古代,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们所梦寐以求的,正是一团炽热的火光。昔日的彝族人民有过生命之火被摧残、智慧之光被压抑的曲折经历,只有对历史文化进行严肃的反思,才能体察到他们对生活为什么那样热烈乐观,对光明为什么那样急切向往和拼命追求!
  火把节,是民族的传统,民族的习俗,是民族的节日,更是体现民族共同心理素质的纽带。(参见黄建明(火的节日—火把节》,有删节,载(石林文化景观)中国文学出版社1990年)。
  自明清以来,云南地区火把节之盛况大量出现在方志中,虽然其记载不详也不系统,但我们从中可以领悟其一些独特的习俗。例如:
  元代李京的(云南志略》载:“六月二十四日通夕以高竿缚火炬照明。”明代杨升庵的《滇南月节词》诗中有“松节荧荧宵作午,星回节令传古今。”之句。(滇系)称:“农民持炬照耀田间以祈年,通省皆然。”许印芳(五塘杂姐)说:“节之日是夕,在所人户,同时燃树,人室遍照幽隐,口中喃喃作逐疫送穷语,而农人持火照田以祈年,樵牧渔猎各照所适,求利益大光明中。
  …倒树当门卧。男妇撩衣跨火过,群相贺曰‘灾星除矣,秽气解矣’。”……明清之际,云南各地先后开始修方志,自此,无论是官修的方志还是民间的笔记、野史,都对火把节作了详略不等的记载,可见群众性的火把盛会,确属南中节日之一大观。
  火把节随着历史的发展和各民族文化的相互影响交流,它不仅是各地方彝族的传统节日,同时也是彝语支民族及其他民族共同的传统节日。例如:纳西族、白族、傈僳族、拉枯族、哈尼族、基诺族都不同程度地随着彝族过火把节。傈僳族过火把节的情况,李亦人(西康综览)说:“届期燃之以火,秉以夜游。各队分行,其中各执一巨者,长盈二丈,十余人抬之,络绎于途,婉如火龙,光映数里,如是者三晚,而打火把者则诵经咒而行。
  至两队相遇,则将大火把(俗呼火把王)隔河投掷,互相交换,各自接之。倘因不慎,致使倒地,则有纠纷矣。至于源起相传虽久,究难详考。询诸乡民,又有古蟒食童,烧犁除害之神话,举行斯会以志不忘也。”有人幼时曾见云南曲靖、下关、昭通的汉人也过火把节。(参见邓廷良(火把节小考》、(西南师范学报》1982年第2期。)莺缪和《禄劝调查报告)说:“民族节日方面,除了山僳外,其他几个族系(按指黑、白彝、凉山、明朗、密岔、罗缅、白傈、傣族)都过六月二十四日的火把节。其中罗缅族过得最认真,他们把这个节日叫做‘过大年’。全村杀猪宰牛祭神树,祭后分肉回家,要采松毛垫家堂。六月二十五日才是正式的火把节,青年男女成队燃着火把,用松香挨户撒,每过一家,主人都要送点酒款待。然后又到田地周围去巡游,这叫做送祟。从二十四日起,到二十六日,要休息三天。密岔也是杀猪祭神树,每家还要抱只公鸡到田地里去祭拜‘田公地母’,这一点和黑、白、干彝、明朗都相同。羊槽臀凉山族过火把节,也要玩三个晚上,第三晚送火把,事先在郊外挖个大灶,上面盖着石板,把所有的火把都送进去。”苦聪(苦葱)为今拉枯族支系。光绪(续云南通志)卷百六十南蛮志:“苦葱,羹蛮之别种,其在三猛者,以六月二十四日为年,十二月二十四日为岁首。至期,烹羊祀先,醉饱歌舞。”明《云南通志)卷二十七种人:“夔夷在镇南者,六月二十四日,集众燃炬,舞而赛神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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